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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 05-31-2011, 05:30 AM   #1
alinas0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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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柔和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得病房里一片银白。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小时候妈妈讲的童话。
  从前有个俏丽的公主,在中秋之夜坐在花园里赏月。忽然一阵妖风袭来,公主被劫入一个岩穴里,一个青面獠 牙的怪物站在她的面前,他说:“姑娘,嫁给我吧,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如果你不许可我就把你杀 了!”
  公主虽然吓坏了,但还是顽强地摇了摇头。
  怪物气得把公主绑在天井里的一棵树上,无数的毒蛇悬在树上向着公主吐毒信,怪物说:“再不准许就让蛇咬 死你!”
  孤破无助的公主对着大地喊:“救救我吧!”,大地金石为开。又对着苍天喊:“救救我吧!”,苍天也扣人 心弦。
  这时月亮从云雾里钻了出来,温顺地看着公主。失望中的她好像看到了一线盼望,乞求道:“月 亮哥哥,marc jacob perfume,你能救我吗?”
  一弯彩虹横跨天空,一端连着月亮,一端挨着地面。漂亮的月亮王子骑着一匹白马,追风逐电般来到了公主的 面前。举手一挥,公主便坐在了他的身后,白马踏着彩虹直奔月宫。从此当前,公主和王子在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 活。
  “咔嚓”一声,房间的灯亮了,扎眼的白光打断了我的遥想。传来妈妈的声音:“菲菲,怎么还没睡?起来吃 药吧。”
  妈妈拿着药端着杯子走到我的床前,我想爬起来,却没有动弹,因为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甚至连眨 一下眼帘都不行!
  “你怎么了,孩子?”妈妈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
  “砰!”的一声,杯子掉地摔得破碎,妈妈使劲摇摆着我,竭嘶底里的召唤着:“菲菲,我的孩子!你醒醒啊 ,你说话啊!”
  大夫来了,他端起我的手,摸了摸我的脉搏,再看看我的瞳仁,说:“病人已经逝世了,节哀顺便吧。”然后 用手把我圆瞪的双眼合上,我的世界登时一片黝黑。
  接着是金属器械的碰击声,或许是护士在撤医治装备吧。
  一双发抖的手在我脸上抚摩着,是妈妈的手,“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嘶哑着声音微微地叫着我,冰冷的泪 珠雨点似的洒在我的脸上。
  哦,可怜妈妈!我真想一骨碌爬起来,搂着我敬爱的妈妈大声地说:“妈妈,我没死!你不要难过,不要哭啊 !”然后再指着医生骂道:“你是什么医生?怎么连死人活人都分不出?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怎么能胡乱 判断我死了呢?”
  然而,我却无奈做到,我的身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象基本就不属于我了!难道我真的死了吗 ?
  病房里又来了几个人,好象是邻居,她们都好心肠安慰着妈妈:“人死不能回生,想开点吧。”
  妈妈的哭声却越来越大:“菲菲,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扔下妈妈就走了,我一个人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 还有什么活头啊!……”
  “唉,真可怜!”街坊们好象都被激动了,纷纭抹起了眼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传来护士凉飕飕的声音:“尸体要停放在太平间了,请大家让一让。”
  “不”妈妈紧紧抱住我不放,“就让我和孩子多呆一会儿吧,不许把我的孩子拉走!”
  妈妈仍是被人强行驾走了,病房里仍然回荡着她那撕肝裂肺的哭声。我多想爬起来痛骂那些人:“不许把我和 妈妈离开!你们真是太不通情理了!”
  可这些话也只能在我的脑海里回荡,我的身体照样是一动不动,听凭护士摆弄着。她们把我抬到了一个单架上 ,又用一块布把我从头到脚遮住。然后我感到到我的身体在挪动,她们正把我往太平间里抬。
  一声沉闷的铁门声“嘎然”响起,似乎地狱之门在为我开启。太平间到了,我已经感觉到了里面的阴沉。她们 把我放在一个平台上,又一声烦闷的声音,铁门关上了。
  啊,太恐怖了!难道我真的死了吗?那为什么还有思维?而且还有听觉和触觉?莫非是我的魂魄?从小就受唯 物主义教导的我是不信世上有鬼魂的,那现在这事又怎么说明呢?
  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年,我有个大伯不当心被电触了,当场死亡。两天后人们正在为他举行葬礼时,突然听到 从棺材里面发出的敲击声,随后棺材盖也一下一下被顶起,在场的人全吓坏了,只有伯母一个人胆大,她奋力揭开 那个棺材盖,大伯便坐了起来,他活过来了!后来医生解释说:大伯当时并没死,只是极度昏迷,这种昏迷状态就 和死亡一样,好在他赶在下葬之前醒来了。
  那么我也是极度昏迷了?那除了不能转动外,感官怎么还这么敏锐?唉,不想那么多了,这些还有待那些迷信 家们去研讨,反正我信任我现在还没死,主要的是,我能不能象大伯那样在下葬之前荣幸地醒过来?还好,我们这 里还没推行火葬!(现在想起这两个字我就不寒而栗。)
  三天前,和一个同学到操场上去骑马,我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当时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发生自己已经躺 在病院的病床上了,医生说我的脑部受了震动,要住院治疗,没想到现在……
  上帝保佑,paul smith,千万不要把我活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大脑进入了睡眠状况,我梦见本人就是那个遇难的公主,面临着那个青面獠牙的妖怪, 他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挥动,那刺眼的白光,随时有可能向我砍来。月亮王子会来救我吗?但愿他立刻骑着一匹白马 从遥远的天国飞下来,而后我坐在他的身后,牢牢搂着他的腰,一腾飞向天国?
  我被一阵铁锤钉钉的声音吵醒了,当然不是真正的醒来,我的大脑依然不能够支使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只是 恢复了一点知觉,能够感觉到四周的事物。
  我已经被放进一口棺材里,他们正在上面钉着盖子。锤子一锤接一锤地把钉子砸进了木桩,我感觉到那锤子砸 的不是钉子,而是我,它一截一截地把我砸进了土里。
  我不能坐以毙!我使劲地、尽力地想把眼睁开,想张嘴大喊,想举起手来把那个该死的棺材盖子推开!可事实 上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我完了!
  就这样,我被入殡了。嘈杂声中,我还听到了妈妈悲切的哭声。然后,我被一步一步地抬到了山上,再深深地 埋进了土里!他们还在上面立了一块碑,上面刻着:爱女晓菲之墓,1977年2月-1997年8月。
  结束了,该结束的都停止了。所有典礼全体结束,人们统统回到了家里,山上就只剩下我一人躺在墓里悄悄地 等候着逝世神的降临。
  然而,死神却给我开了个残暴的玩笑,就在人们离开不久,我居然醒来了,是真正的醒来,眼睛睁开,一片黑 暗,什么也看不见,伸手摸摸,前后左右全是木板。张口用力呼吸了一下,嗯,还有空气,可能棺材 的缝隙不小。
  双手把身子撑起,想坐起来,“砰”的一声,头重重的在顶部的木板上撞了下,只好重新躺下,举起手来,竭 尽全力地向上推着顶上那个盖子,盖子丝纹不动。我又用脚用尽全力地踹脚下那块板子,一下,二下,三下……直 到我的双腿发麻,木板依然是丝纹不动,这口棺材做得真够坚固!
  我放声大哭起来,不一会,就认为胸闷,这时才意识到,如果一直哭下去的话,我确定死的更快,因为这里面 的空气是极其有限的。
  我没有再呜咽,也没有再徒劳地去踹那些该死的木板,努力地使自己的心境安静下来。我要想措施出去,只要 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过。
  侧耳听了听,山上鸟兽的啼声无比清楚,可能这座墓砌得并不严实。也就是说,如果我的墓前有人的话,只要 我作出声音,那他必定能听得见,那我就会有救。
  举办葬礼的时候是上午,人们分开的时光并不是良久,现在可能是下战书了。只有天还没黑就有可能有人从这 儿经过。到时我就大喊,或者使劲敲击棺材。
  我耐烦地等待着,等待着救星的到来。时间缓缓地从前了,山上的蝉虫已经开始吹打,山下的田鸡杂声合唱。 野兽也开始下山觅食,时不断还发出一两声孔叫。可怕的夜暮来临了。
  我在胆怯、疲劳和饥渴中慢慢地睡着。我梦见自己很小时候的事情。那时爸爸一个人住在城里,妈妈带我去城 里看他。乡下的交通很不便利,等了一上午才等到一辆肯载我们的卡车,卡车上还装着很多木头,妈妈坐在木头的 上面,一手紧紧抱着年幼的我,一手紧紧抓着车斗的栏栅。山路不平,车子摇晃得非常厉害,我却闹着要离开妈妈 的怀抱,polo shirts custom,要在木头上自己爬着玩。我一边哭着,一边蹬着腿想摆脱她的手。妈妈吓得神色苍白,期求道:“小祖宗!求你 安宁一点儿,有个闪失会没命的。”后来她没法了,只好向着驾驶室求救:“司机泊车,停车,我们不坐了!”然 而驾驶室里的司机根本听不见车斗上的声音,车子依然疾速地行驶着,危险时刻要挟着我们母女……
  我又梦见那个飘雪的冬天,爸妈从法院出来,我紧紧抱着爸爸的一条腿:“爸爸,你真的不要我了?求你不要 离开我和妈妈,不要离开我……”爸爸好像有点打动地流出了泪,但还是颁开我的手,离开了我们。就这样我失去 了父亲,现在又要失去母亲了,失去世上所有的人了。
  一阵剧痛把我惊醒。本来是一只老鼠在咬我的手指,这只老鼠居然把棺材啃了个洞,钻进来了!那只老鼠发明 我还活着,吓得“吱吱”叫着跑了。这么小的动物居然能把这么厚的木头咬开,我岂非还比不上这个比我小多少百 倍的老鼠吗?
  我又从新抖擞了起来。摸了摸那个洞,约有一个鸡蛋大。从头上摘下一个发夹,是不绣钢的,用它在洞上坚而 不舍地刻了起来。我的手磨起了泡,还划破了好几个口子,流出了血,钻心的痛苦悲伤,但顾不了这些。木屑一片 一片地掉下来,洞口终于越来越大,直到能够十分轻松地伸出一只手去,我想找一块石头,在外面探索着,果然手 触到一小半块砖,胆大妄为拿了进来。哈哈,我有工具了,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我拿起这块砖头狠狠地砸起了这个可恨的棺材,“嘭!嘭!嘭!……”声音回荡在这个小小的长方形的木箱里 ,震耳欲聋。
  棺材一真个板子越来松动,眼看就要被砸开了,可是我的力量却越来越小了,直到连砖也举不起了,我只好停 了下来。肚子饿得咕咕叫,真应当弥补一下资源了,但当初独一能做到的是闭目养神,以蓄足膂力。这时外面竟然 传来了人的声音!
  “大叔,方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怎么现在没声音了?”是一个小伙子。
  “这是临村一个叫晓菲的姑娘的新宅兆,她昨天刚死……”一个大叔的声音。
  救星来了!我全力以赴地呼救:“救命啊!我就是晓菲,我没死没死!我被活埋了!”
  “……”
  外面一阵可怕的缄默,难道他们畏惧了?我的心似乎要跳出来,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断断续续地、几近哀求地 说道:“我真的没死啊,你们不必惧怕,我不是鬼……要不就这样吧,你们通知一下我妈,叫他们快来救我啊…… ”
  “你别急,我们会救你的。”又是那个小伙的声音。
  我听到了掘土的声音,不大一会儿,一丝幽微的光芒从缝隙里射进来。紧接着他们又开始撬棺材。板子发出的 “吱吱嘎嘎”的声音参和着人的吆喝声充满在小小的长方形空间里,我的身体也随着棺材一起晃动着,头都快震晕 了。跟着“哗”的一音响,那个可恶的棺材盖终于被翻开,美丽斑斓的夜空浮现在我的面前,圆圆的月亮向我露出 了笑容,啊,我得救了!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可能是太高兴,也可能是体虚,头突然一阵晕眩,一双大手扶住了我,我看见前面有个很 宽厚的肩膀,于是把头靠了上去,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生疏的床上。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简直把地面挤满。墙上 挂了许多干草药,空气中洋溢着一股很浓的中药味。
  “醒来了?”一个高个子的俊秀男孩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进来。曲卷的头发、漆黑的皮肤,宽宽的额头上有颗漂 亮的佛爷痣。我脱而出:“陈浩!”
  “你还认得我?”他笑了笑,“要不是大叔说起你的事,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哦,你别急,大叔去你家告 诉你妈去了。”
  我红着脸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他又说:“也巧,今晚我和大叔上山去抓蟋蟀做药,没想到可能救到你。”他又双手抱拳道:“大难不死,必 有后福!”
  我故作轻松地说:“生机如斯了。”
  实在这也是我的心里话,愿望经由这次灾难后,上帝真的可以锡福与我。我所祈盼的“福”并不是什么大富大 贵,而是实现在我豆冠年华时便有的那个幻想。
  陈浩的家在东村,离我家有三里远。他父亲也是在城里工作,小时候,他妈妈和我妈妈常常相约一起进城。在 路边等车的时候,两个大人蹲在那里呶呶不休地拉着家常,两个孩子却溜进路边的山上躲起了迷藏,车来时,妈妈 们大呼小唤,我和他却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早已上了车,小手伸出窗外召唤着她们:“我们在这,我们在这,你们 还不快上来,车开了!”
  我父母离婚后,我再也没跟他一起进过城。后来咱们都考上了县重点中学,他比我高一届。他的体育成就很好 ,成了校篮球队员。兴许是由于他,我特殊爱看篮球赛。每当看到他那矫健的身材冲刺在操场上时,我都禁不住的 高兴,并且高声为他欢呼。那时也不懂什么感情之类的事件,只晓得他是我幼年时的友人,我为他觉得自豪而为他 欢呼。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端,我匆匆的不怎么为他喝彩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大了,羞于在聚众广庭下为一个小伙子喝 彩(我那时很内向很害羞的)。虽然他的篮球赛我更爱看,并且场场必到。
  有时走在路上或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独自碰到了他,我的心便会狂跳起来,酡颜到了脖子,眼也不敢正视他 ,为了不让人看出漏洞,我成心对他很冷漠。他向我拍板示意时,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仿佛纳闷我为什么老是对 他爱理不理的。
  有一天,我正在藏书楼里看书,有人拿着一本卷起来的书在我前面的桌上敲了一下,仰头一看,原来是他。他 说:“瞧你看书的当真劲,警惕变成书呆子。”
  我强忍住心坎的忙乱,故作平静地、严正地说:“有什么事吗?”
  “帮我一个忙行不行?今天镇上有露天电影。我家离那儿远,每次都占不到好地位,……”
  我知道他的意思了,还不是要我帮他占个好位置,因为我家离放影场近,于是爽直地允许了他;“好吧,晚上 和我们坐在一起看。”
  我搬了一条能坐下两人的长凳和一把靠背滕椅,心想,我和妈妈可以坐在长凳上看,让他坐那把滕椅,假如他 忍让的话,就让妈妈坐滕椅,我和他坐一条凳上。想到这脸不禁得发动热来。
  晚上,在我心急如焚的期待下,他终于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个美丽的女孩子,她叫颜佳,是他 们班上的同窗。他们亲亲热热地坐在那条长凳上,妈妈坐滕椅,我只好靠边站。后面有个女孩的长凳有个空位,她 善意让我坐了。
  电影里演了些什么我一律不知,只是感到前面的他和她的背影特别耀眼,本想一走了之,但又怕别人看出我的 心理而笑话我,只好忍到片子结束。
  那晚我一夜无眠,泪水打湿了半边枕头。凌晨起来写了一首诗:
  我是一棵路边的小树,
  天天等待的是你促的脚步,
  浓装绿抹,摇枝轻舞,
  渴望你回眸一顾,
  是我今生唯一的幸福。
  从凌晨到夜幕,
  为何本日没了你的脚步?
  每片叶子都托着我晶莹的泪珠,
  也许你已走进暖和的小屋,
  就让风儿带去我深深的祝愿。
  我还在诗的旁边画了一棵雨中的小树,叶子上滑落下的每一滴水都代表我心中的泪。然后以“暗恋你的女孩” 为名寄给陈浩。我没有留下自己的真名,也没留下任何通讯地址,还是让他猜去吧。
  后来陈浩考入了省体校,颜佳也考入了一所大学,他们也算是比翼双飞了。我除了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外,还 把这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深深地埋在了记忆的深处。
  谁知世事难料,陈浩在一次练习中受了伤,右腿粉碎性骨折,他因而永阔别开了体育生活,又回到了故乡。听 说他的女朋友也很快和他告吹了。面对如此之大而又突然的打击,他一个人怎么能够蒙受的起呢?那段时间里我常 借口去找东村的同学玩,其实是去偷偷看他。我的同学兰和他是邻居,我总是站在兰家的窗子后面盯视着他家的门 前,只要他一出来,就能看到他那张英俊而又神情恍忽的脸,我的心犹如刀绞。
  我又给他写了一封短信,信中说道:
  陈浩:
  地球每天都在不停地转,世间的事情原来就是变幻无穷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学会去适应。不外,固然世事变化 多端,但有一点是永远不变的,那就是我对你的爱!不论产生了什么事,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月亮王子 。
  振作起来吧,通天的路有九百九十九条,何必只站在那条不通的路上呢?世上还有良多美妙的货色是你的,何 必只在呼那失去的一小局部呢?
  还是以“暗恋你的女孩”为名给他寄去,也没留下通信地址。
  未几,听说他追随一个老中医学医了。
  我环视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屋子,这大略就是那个老中医的居所了。早就据说这个老中治疗人无数,但生涯俭朴 ,始终住在山上的一间小房子里。
  “大叔怎么还没回来?”陈浩看了看腕表说,“不如这样好了,你先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再送你 回家。”
  吃过东西后,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陈浩睡在另一个小房间里,我能异常清晰的听到他的鼾声,我的心不 知为什么狂跳不止,头脑里浮想联翩,脸也不由得一阵阵发烫。爬起来,在桌上找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在上面画了 一棵雨中的小树,叶子上的水珠象泪儿似的往下掉。然后在画的右下角写上:“暗恋你的女孩”。
  天已大亮,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大叔回来了,他说我妈不在家,他找遍了全村都没看到 她。
  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在姨妈家里,她须要亲人的抚慰。想到这我归心似箭,可怜的妈妈正在苦楚中挣扎哩,我要 快点回去把惊喜带给她!
  再朝陈浩睡的斗室间蜜意地看了一眼,他的鼾声依然匀称地响着。
  我离别了大叔,一个人下了山。大概走了一半路,听到后面有人叫我:“菲菲,等等我!”
  我回首一看,原来是他,是陈浩!他是一路长跑来的,不愧是个运发动。
  他气喘吁吁的站在我的面前,有半响不谈话。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画,我看见他的手有点颤抖。“这 ,是你画的?还有那首诗和那封信?”
  我红着脸点了摇头。
  他猛地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搂进了怀里,嘴里喃喃道:“傻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早告 知我呢?”
  幸福的眼泪从我的眼里夺眶而出,流到他的嘴唇上。啊,我的月亮王子终于来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很早就爱好上我了,只是我对他的冷淡,太伤他的心,为了激激我这个“狂妄”女生,他 故意要在我的眼前和别人亲切,所以他和颜佳配合“演双簧”给我看,见我没什么反映,这更使他的自尊心受到了 损害。从此他不再理我。
  后来收到那首诗和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暗恋他的女孩会是我。直到昨天,男人的自尊心还支使他说假话 :“要不是大叔说起你的事,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我们一路相拥,幸福紧紧地包抄着我们。晓风吹过,飘来阵阵花果的清香,一只白兔从我们身边勿勿途经,天 上的鸟儿也唱起了动人的歌。平时很难走的山路,今天走起来却是那样的顺畅,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姨妈家里。一冲 进家门,kids abercrombie,我便大声叫嚷:“妈,我回来了!”
  妈妈正靠在姨妈的床上,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然后又使劲掐自己的大腿,想证明一下是不是在做 梦。
  不等她反响过来,我又把身后的陈浩拉了出来:“您看,我还给您带回了个儿子!”然后给陈浩 使了个眼色。
  陈浩清楚我的意思,只见他向着妈妈深深鞠了一躬,甜甜的叫了一句:“你好,妈妈!”
  完
  作者:一滴紫泪 写于2002年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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