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多么浓的哀伤情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总有被冲淡的一天。所有的人们都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上班的上 班,上学的上学,日子老是要过的,不论一个人有如许痛苦,只要不死,总要挣扎着活下去。
玟雨躺在自己的斗室间里,第一次平稳地醒来,这几天的疲劳悲伤,极大地耗费了他的膂力,这一觉,他睡得 像逝世了一样沉。
熟悉的环境,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早已熟悉的老屋子的滋味,蓝色的窗帘拉着,外面的 树枝上,一只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间或闻声父亲在摆棋谱,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没有起身,悄悄地享受着难得的安闲,院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是母亲的脚步声。
“快过来帮忙啊!就晓得下棋下棋!”
然后是父亲的声音:“啊?你买了这么多货色干什么?一路走回来也不怕累着。”
“正难看见有活鱼,买了几条,中午做出来,儿子醒了吗?”
“没有,门关着,还在睡呢。”
“让他睡吧,这多少天,可是累得不轻。”
母亲蹑手蹑脚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声音,如斯熟悉,听了二十几年,却只在现在才发现 是那么亲热,平时玟雨是很不喜欢下厨房的,李孝利也不爱好,她说幸好她身上的来苏水味道重,不然就和母亲姑 妈一样,是一股浸在油烟中,怎么也洗刷不掉的厨房味道。
文政赫将来的妻子,应该不会是个常下厨的女子,应该和他一样,是那种高高地站在社会顶端,过着优胜生活 的所谓新贵一族,他们新家的厨房,一定是干清洁净,没有任何油污的。
他会幸福吗?这样的生活,是不是一定就比布衣的生活要来的幸福呢?
玟雨翻了个身,带点自嘲地笑了:毕竟,他和文政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所谓恋情,也只不过是一场梦……
门又开了,传来李孝利脆脆的声音:“姑妈,姑父!”
“孝利啊,快进来坐。”父亲拖着自己的那把竹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李孝利匆忙笑着说:“姑父你坐 ,别召唤我了,我妈叫我把这些菜送过来。”
“大嫂真是的。”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亲切地迎上去,“这么客气,自己留着吃就好了……留下来吃饭吧, 今天姑姑给你做鲜鱼汤,这几天可累坏了你。”
“哇!鱼汤耶,姑姑是给玟雨做的吧?他起来了没?”
“还睡着呢,来,跟姑姑进来坐啊。”
玟雨一听就知道李孝利是来找自己的,他支起身体,进步声音说了一句:“我起来了。”
“那你们姐弟俩聊聊吧,他也怪闷的,唉……”母亲叹了口气,“等会儿留下吃饭啊。”
“好。”
李孝利推开门走了进来,玟雨这才觉悟过来自己还衣着睡衣,他略有些为难,指指椅子说:“坐 吧,找我?”
“嗯。”李孝利穿戴素色的衣服,头发上扎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坐下来刚要启齿谈话,母亲端着一盆枇杷进来 ,看见玟雨还坐在床上,皱起眉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放下果盆走了出去。
玟雨倒很奇异,他已经做好筹备硬着头皮被母亲数落一顿了,成果竟然什么也没有!他惊讶地看向李孝利,后 者正挑起一个最大的枇杷在那里当真地剥皮。
发觉到他怀疑的目光,李孝利无辜地耸耸肩:“我不是故意说谎骗人的,但你这次回来,瞎子也知道产生了什 么事,姑姑一个劲儿地问我,连我妈也跟在里头问,我只好说是因为你没请下丧假,但又想赶回来,所以自己辞了 职,连女友人也吹了……他们居然信了。”
玟雨怔住了,心里百味杂陈,呆呆地看着李孝利。
“我真的不是成心的……”李孝利嘀咕着说。
“我知道……”玟雨嗫嚅着说,“谢谢你……”
“傻子。”李孝利简单地表明了自己的羞怯,又拿起一个枇杷吃着。
“你……什么时候回去?”
“来日,假不好再请了,急诊室缺人手。”李孝利吐出核,含混地说,“姑姑担心你的工作,前几天已经到处 托人了……似乎镇上的小学需要一个常设的语文老师,你先去尝尝吧。”
房间里有一阵的缄默,只有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李孝利好像把所有的留神力都集中在一个又一个的枇杷上, 认认真真地剥着皮送进嘴里,然后再把润滑的核警惕地吐到盘子边上。
慢慢的,玟雨艰巨地咽了口唾沫: “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李孝利突然结束了咀嚼,目光怪僻地看着他。
玟雨疲惫地向她笑笑:“别想歪了,我还不会傻到重蹈覆辙,我只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做个了解,你明白吗 ?”
他轻声地说:“我不会再为了他损害自己,我保障……我只是想……还给他,把我的爱还给他… …”
这句话说得十分奇怪,然而李孝利仿佛清楚了,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决议了?”
“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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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不要哭啊。”
玟雨微笑了:“不会的,我所有的泪,都已经流完了……真的。”
正如我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你……
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车站邻近的电话亭旁,玟雨的心忽然乱了。
离开家时,母亲一脸很担忧的样子,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玟雨终于明白了,母亲,还是母亲,虽然是那 么唠叨世俗,但是她始终是自己的亲人,是无前提地心疼着自己的人……
母亲叫他不要再出去工作了,就在镇上吧,母亲说年事大了总是盼望孩子在身边,互相可以照顾,母亲说镇上 的空气很好,人也厚道,在这里工作比到外面去刻苦要强,母亲说人大了总要成家破业,镇上的房子廉价,已经给 他准备下了钱,母亲说到外面去赚个金山有什么用,看你每次回来都一脸苦相,母亲说不要走了,省得突然死了连 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母亲说……
而后她不说了,拿出一个存折,写的是他的名字,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存的钱,每一次他寄回家里的钱,上一 次外婆做寿他拿出的八万块钱……零零总总,数量不大,可是在他看见的那一瞬间却狠狠刺痛了他的 心。
母亲说外婆当天就把钱还给了他们,笑着说自己已经有了棺材本,儿女们又是这样孝敬,不至于要用外孙子的 钱,“他君子儿啊,不懂事,赚一点钱就不得了了,年成差的时候也有呢,饱时防饥,暖时防寒,留着给他未来娶 媳妇吧,有这份心,我比什么都愉快呢。”
当时舅舅舅妈也在旁边,都笑眯眯地说是。
本来自己根本不懂得家人的意思……在平时可以吵,可以闹,可认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骂的整条大巷都听到, 可是,假如出了事的话……还是只有家人可以依附。
这就是血统啊……巧妙的接洽着。
站在拥挤的人流中,看着近在眉睫的电话,打,还是不打?
既然已经下定了信心要废弃,为什么不做最后的了结呢?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放弃,为什么还要再多此一举呢?
他长出了一口吻,凝视着那个电话,在心里,默默地拨打着那个曾经非常熟习的电话号码,那个,在小雨的手 机上,独一的电话号码。
他应当来接的,他平和雀跃的声音:“文政赫,哪一位?”
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会怎么样呢?是诧异?是犹豫?是不屑?是嫌恶?还是……已经根本不记 得自己了呢?
一段美妙的回忆,一个促的过客,一个叫小雨的男孩……
对于自己,
asics running shoes,却是一生的羁绊,一生的无尽相思……
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根本不会爱自己的人呢?为什么明知道会输,还是要玩这场游戏呢?为什么把一切都压上去 的成果,就是全盘皆输呢?
为什么这样的我,还要活下去呢?
因为我还有爱啊,家人的爱……血缘关联……我无奈摈弃的,更是无法拒绝的爱…… 父亲,母亲,曾经最疼自己的外婆,始终在身边的亲人们……
痛苦吗?此刻锥心刺骨的痛苦,让人恨不能立刻去死的痛苦……在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之后,还能剩 下什么呢?
也许,只是夕阳下的淡淡一笑,午夜梦回的微微叹气……
原来,伤是可以渐渐养好的,痛是可以缓缓减轻的,要不然,性命的这几十年,背负着所有的痛苦,人要怎么 活呢?
而人,并不能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再多的恨,再多的爱,跟着时光的流逝,也会不剩下什么了,只有能持续活 下去……
我爱你,这一世我最爱的人……
可是你却不须要我的爱,
不要紧,我走了,
我不会恨你,
wholesale polo shirts,真正的爱,是不会转化为恨的……
玟雨看了看腕表,断定自己要乘的那趟车快要到点了,哈腰拎起简略的行李,他向着人群中走去 。
心陡然清朗起来,他微笑着,最后驻足看一看这个自己生活过的城市,这个漂亮的繁荣的,却不属于自己的城 市,这个有千千万万人和李孝利一样,每天拼搏着地想要留下来的城市。
还有他……他寓居的城市……
你不要我的爱吗?
我把爱还给天,还给地,还给这座城市……
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车站四周的电话亭旁,玟雨玟雨的心忽然乱了,他尽力地吸口气,瞪着电话,好像 那是一个怪物。
不是不记得文政赫的电话号码,那六个数字已经深深地刻入他的心,他的骨,他的记忆……毕生一世,再也忘 不掉。
可是,明明早以下了决心的,在这一刻,忽然,又胆怯起来。玟雨你要勇敢啊,如果你还想有勇气走下去,你 就必需要面对文政赫,亲口对他说出“再见”这样的话,大家就可以平心静气地离开,各自走各自的 路了……
也许,还要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他终于拿起了电话,狠狠吸了一口气,怕自己会反悔似的,飞快地投了币按下号码,急促的三声音过之后,传 来熟悉的温顺声音:“喂,文政赫,哪一位?”
听到他声音的一霎时,多少绝决的心理就此云消雾散,玟雨好想就此喊出他的名字,使劲地喊出来,叫他不要 走,不要离开自己。
可是他在最后关头压抑住了自己,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镇静地说:“文先生,是我,李玟雨。”
“小雨?” 文政赫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充斥了喜悦,“你好吗?”
你还在关怀我吗?你是不是也这样关心着每一个爱过你的情人?这也是游戏的规矩吗?
“我……我很好,是的,我很好。”
玟雨机械地反复了一遍,闭上眼睛,“文先生,我知道,游戏已经结束了……我认输,一切都已经结束,我只 是想对你说一声,再见了,对不起我……曾经骗过你……对不起……”
为什么还有眼泪流出来?为什么心还在剧烈地跳?为什么我会自己说出这样残暴的话来?
“小雨。” 文政赫叹息了一声,和以前一样,布满了宠溺,“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的,是的!”
玟雨另一只手牢牢地握成了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固然我当初还不可以……但是 我会忘了你的……我会的!就像你忘了我一样……我会……忘了……你……”
他不得不拼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发话器那边,文政赫的声音温柔仍旧,“还是那么英勇的小雨……你 真的要放弃吗?你的勇气,你的行能源,都上哪儿了?“
“我要——我要活下去!”
玟雨带着哭音喊了出来,眼泪再也把持不住地在脸上奔流,“我必需活下去,就算没有了你,我也要活下去… …一个人好好的活着,兴许你以为这只是个游戏,可我不是!所以你可以容易地离开,去过你正凡人的生涯,我… …也会活下去,就算再苦楚,也会活下去……对我来说,这不是个游戏……”
“小雨,” 文政赫的声音如同在耳边,消沉悦耳,“既然这么疼痛,为什么不回首?”
“我不能……我不能再陷进去……”玟雨一边哭一边摇头,“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忘了你的… …”
“小雨。”语气加重了无奈,玟雨的双肩被人紧紧搂住,一只拿着手机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挂掉了电话,温热 的呼吸喷在自己脖颈上,让自己全身都发抖起来。“这不是个游戏,对我来说也一样。”
他转过玟雨的身体,温柔地说:“虽然我醒悟得有点晚,可是还不算太晚,对错误?”
玟雨着迷地仰头看着他,嘴唇抖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眼泪不停地流淌着。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文政赫张开双臂把他搂进怀里,确定地说,“不什么婚礼了,小雨,也再没有什么 游戏……从今之后,只有我和你……”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呢?” 玟雨抓住他的衣服,纵情地呜咽着,断断续续地问,“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
“因为我爱上你了,我们都爱上了彼此,于是这个游戏真正停止了。”
文政赫从衣服里拉出一个翡翠挂坠,轻轻地贴在玟雨的额头上,“我爱的是一个小傻瓜,偏偏又很大胆的小傻 瓜,我也就爱你这一点。”
这个城市,请见证我们的爱……还有咱们的勇气……
爱加上勇气,也就是游戏的结束,幸福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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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回到这间和文政赫一起生活过的公寓,玟雨却莫名地紧张了起来,方才的猖狂激动,不顾一切好像不是他 ,而是另外一个人,就像自己在表演小雨时那样,把脆弱的一面藏起来,以另外的身份去爱着,可是 ……
“在想什么?” 文政赫从后面抱住他,低声地问,“怎么忽然发动呆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文政赫微笑了一下,暖热的气流喷在他后颈上:“我派人跟踪你了。”
玟雨惶恐地回过头看着他,却看见文政赫唇边一抹促狭的笑意,明确过来是在哄他,脸溘然红了,手足无措地 扭过火去,头脑里一片糊涂。
“小雨……唉,玟雨,我该拿你怎么办?”
文政赫叹息着把他拥德更紧,低低地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放弃了婚约,所有都结束了,我 想,如果你肯回来,我最少可以给你完全的爱。”
玟雨有些心灰地看着他:“不是游戏了吗?”
文政赫动摇地摇了摇头:“不再是了。”
豪情过后,怀里的爱人已经沉沉睡去,却还是潜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臂,文政赫轻轻地笑了笑,慢慢把玟雨 的手松开,看见他因为受惊扰而不安地动了动,温柔地在额头上抚慰地吻了吻,大概是感到到了爱人的气味,玟雨 再度宁静,沉入了睡眠当中。
还是不信任自己吗?睡觉都怕自己会跑掉……也难怪,乞求来得太忽然了,他还是接收不了吧?
什么时候开端爱上他的呢?最初发明公司里总有那么炽热倾慕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那是很平凡的事吧?自 己并没有在意,还是在暗夜之吻第一次看到他?那时的他,一眼就能够认出基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却呈现了,那 么绝不粉饰地看着自己,让自己立即想起了公司里的目光,不想招惹太多的长短,自己和一个男伴分开了,当时他 扫兴颓然的样子,还真是……可恨呢。
后来呢?就是令自己十分惊奇的时候来了吧?下次会晤的时候,他居然装扮成了一个卖身男孩,愚笨地撩拨着 自己,伪装的纯熟与放纵,却在自己遇到他的时候身材都会微微僵直,缓和得直舔嘴唇,还口口声声说,这是他的 游戏……在床上的时候,还要拼命伪装自己很有教训,甘心被弄哭了也不泄底,就是这么顽强而又可 憎的小雨啊。
那时就爱上了吧?仍是只是陷溺于他的纯挚跟可恶的假装?一次次地在自己眼前撒着谎,眼睛里闪着惧怕被戳 穿的恐惧,一旦被本人认可了,就会雀跃得像个孩子,连脸上都会披发出光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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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回故意地打趣他,他也不知道,傻呼呼的,每次出了洋相就一副想钻到桌子下面的窘样,有时被欺侮得眼 圈都红了,还是极力掩盖着,却会为了自己的一个微笑,而立刻忘却一切。
就那么爱上了吧?不去揭穿他的实在身份,不去想那么多,就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嘴里说着这是个游戏这是个 游戏,却扬起脸来对自己微笑着,全心肠爱着自己,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名字……有时候睡着了,还能听见他在 低声地说呓语:“文政赫,我好喜欢你,我爱你……”
是因为斟酌到自己会累赘不起,所以才会一直说这是的游戏吗?实在玟雨啊,你根本不知道,你的眼睛已经泄 漏了一切……
元旦的时候,他是回家和家人团聚了,为此甚至不惜无假旷工,当人事科把开革的决定送上来的时候,自己不 是也有一阵的茫然吗?原来,小雨,那个真正用全体身可爱着自己的人,也是有家人的,和家人团圆啊,自己有多 久没有享受过了?不,是自己,还有家人吗?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不是一个人过的,城市里寂寞的灵魂多得很,在某个特定时刻寂寞的相加,也就是用身体在相 互取暖吧?惟独那个没有小雨的新年他宁愿一个人渡过,那天,他想了很多,很多,也第一次想到,自己是不是, 该成家了……
可是玟雨,那让人怜到心里去的小情人,却回来了,带着一肩的雪花,喘着气跑到酒吧,进门的一瞬间,自己 的目光,居然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在那支舞里,他提出了邀请,和我一起生活吧,小雨。
就算我将来要结婚,我们必须分手,也让我自私地领有你一段短暂的时间吧,这样当前我至少还可以回想起, 在这套公寓里,曾经住过一个我真正爱过的人……
可爱的,我的小雨,倔强的,无邪的,全心全意爱着我的,我的小雨……
结婚,自己始终要结婚的,当初就是由于姑姑和姑父没有留下孩子才把自己从文家过继了来,自己做生意做得 这么有成就,在白叟的眼里,也比不外给他们生个孙子,好继续那中国人最重视的香火。结婚是必定的了,对新娘 ,自己倒没有怎么抉剔,可是小雨,怎么办?
离开他,就算再痛苦也要让他离开……开始故意疏远他,挑剔他,说些让他紧张的话,看着他忙乱的样子,原 来该是很安静的,为什么心却在隐隐地疼?以前自己不是谢绝过许多良多这样的人吗?自己和人分别不是像吃饭那 么轻易吗?只不过多爱了小雨一点,为什么就会疼了?
我想失去你,我以为可以失去你,我以为,已经失去了你……
我揭露你身份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畏惧?对不起,玟雨,对不起……我知道你爱我,你不能接受我和女人结婚而 你做地下情人,却还那么故意地说,就是为了狠很伤害你,我籍口你对我陷得太深,要我们分手也是为了刺激你, 明知道你已经很痛苦了还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让你铁心,让你离开……
对不起,玟雨,对不起……
你所有的事件我都知道,最爱你的亲人逝世了,你哭尽了终生的眼泪,你什么都没有了,连爱都 没了。
可是你还是回来,刚强的玟雨啊,像从前一样,要最后面对这个事实,要对我说一句再见。
我怎么会放过你呢?你又怎么能真的毫无挂念地离开?
我爱你,玟雨,一直爱着你,只是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游戏终究结束了,但谁也没 有输。
怀里的人儿又不安地探索着他,一旦捉住便投身到怀里,紧紧偎着,睡梦里不自发地微笑着,文政赫爱怜地为 他拉好被子,在情人微启的唇上印上一吻。
我爱你,玟雨,也许等到以后,在夕阳下,我们很老很老,老得你都打不动我的时候,我才会告知你,到底是 谁,告诉我你要回来,以及,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